第(2/3)页 离得近的茶商伸手去摸,被沈万三拍开:刘爷! 这酒沾了手,您可赔不起!那茶商也不恼,凑着鼻子猛嗅两下,突然一拍大腿:我老家后山的野梅,腊月里结的冰棱子化了,就这味儿! 放屁!王贲把茶盏一推,震得茶沫子溅在案几上,老子在漠北喝过大雪封山前的马奶酒,那股子清冽劲儿,跟这酒里的梅香一个味儿!他扭头冲祝邱挑眉,小祝啊,你在巴家管盐铁,可喝过这等仙酿? 祝邱的羊脂玉扳指地裂了道细纹——他刚才转得太急。 这位素日最会装文雅的公子哥突然笑出声,手指叩了叩桌面:王将军说的是,这酒确实不是凡品。他起身整了整玄色云纹锦袍,目光扫过全场,祝某不才,愿出万金,包下今日所有仙酿。 噗—— 前排的冯去疾刚喝进口的茶全喷了出来。 他手忙脚乱擦着胡子,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:万......万金?要知道,大秦一户中等人家一年的用度不过二十金,万金够买半座小城了。 王贲的虎背地绷直,腰间的剑穗子被他攥得变了形。 他一声掀翻椅子站起来,带得案几上的酒盏晃出半滴酒液:祝小郎好大气!他嗓门震得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,可这酒是给天下人尝的,不是你巴家的私库! 祝邱的笑容没褪,可眼尾的细纹却绷紧了。 他慢悠悠绕到王贲跟前,玄色锦袍扫过满地狼藉的茶盏:将军可知,巴家的盐商队上个月往渔阳送了三十车盐?他压低声音,就为了换这张请柬。 王贲的拳头作响,却在触及祝邱腰间的巴家玄鸟玉佩时顿住。 他猛地扭头看向主位,正撞进嬴轩似笑非笑的眼睛里——六公子支着下巴,指尖还沾着刚才剥的荔枝汁,可那目光像淬了冰的剑,扫过祝邱时带起股子冷意,扫过自己时又软了些。 都坐下。嬴轩的声音不大,却像块压舱石沉进满厅喧嚣里。 第(2/3)页